第(2/3)页 海达尔转过头,看着自己的岳父,惨白的脸上露出一阵殷红。 “我早就说过,不能把营帐扎在河流附近,你就是不听!” “你……你该死!” “够了!” 岳父大吼,双目血红。 “夏季草场和冬季草场本来就是固定的,现在那么干旱,我们还能去什么地方!” “难不成把营帐安在远离河流和湖泊的内陆,牧民都渴死,牲畜不长肉,我们怎么熬过寒冬!” “还别说那些敌对部落,内陆都是拔都萨莱的地盘,你打得过他们?” 说着,岳父一把拽过号角兵。 “吹号!我们走!” “呵呵,怎么走……他们的妻子儿女全被抓了,恐怕现在一点战心都不剩了……” 海达尔惨笑一声。 “我们后方的骑兵应该是舰船上放下来的,人数不多,是用来营造声势的,抓不住我们!” 岳父吼道。 “我们带着亲卫队撤!去东边,投奔拔都萨莱!” 海达尔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河面上的舰船和舰船上的家人,拽住马缰,和岳父一起,带着亲卫队跑进了茫茫的大草原。 远方,见船队到来,军阵中的贡萨洛大喜,连忙找来会说突厥语的士兵。 “你们的营地被我们抄了!妻子儿女都在我们手上!立马投降!太子仁慈,绝不会多造杀戮!” 还在苦战的部落民见到了河面上的船队,听到了家人的哭吼声,也看见了慌忙逃窜的大汗,士气早已跌入谷底。 部落民面面相觑,满眼绝望。 接着,一个个部落民丢掉武器,跪地投降,也有部分外围骑兵抛妻弃子,追随海达尔而去,东罗马士兵并未追赶。 舰船渐渐靠岸,最大的一艘桨帆船上,查士丁尼跳下甲板,向贡萨洛走去,狠狠抱了抱他。 “恭喜您,海达尔不成气候了。” “可惜没抓住他,终究还留有隐患。” 贡萨洛弯腰鞠躬,微笑着说。 “没关系,我从来都没把海达尔当成对手,跑了就跑了吧。” 查士丁尼耸耸肩,望向远处的河口。 “海达尔本来就很弱,跟他的两个兄弟完全不能比,连他们手下的大部落都比不上,没什么好恭喜的。” “况且,就算我不去抄他们老巢,你也一样能打赢吧?” “是的,正如您之前所说,他们在武器装备和军事战术上已经全面落后,就连人数也不比我们多。” 贡萨洛笑道。 “之前为了防范可能有的重骑兵,我可是准备了好久,但他们压根没几个。” “呵呵,哈吉·格莱的核心地区本来也不在这里,精锐部队都被海达尔的两个兄弟分走了,海达尔的确没多少重骑兵,大概还是自己私下组建的,而非父亲赐予的。” 查士丁尼轻蔑一笑。 “不过,我们还是得感谢顿河,要不是这条大河的水流如此平缓,我也没这么容易摸到他们的老家。” “您沿河深入,没被他们发现吧?” 贡萨洛问道。 “还好,下游河面很宽,没那么容易发现,我一直沿着右岸走,右岸的部落可能发现了,但这无关紧要。” “北边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湖泊,我之前就藏在那里,周边的游牧部落也都围绕着这个湖泊放牧,但右岸的条件明显比左岸好,海达尔的部落算是比较穷的一个,估计也是被排挤过来的。 查士丁尼挥挥手,侍从递来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。 “喏,海达尔的珍藏,算是他的大营中少有的值钱东西,送给你了。” “那就多谢了。” 贡萨洛笑呵呵地接过弯刀,挂在腰间。 “不是什么好东西,这宝石明显是廉价品,也就海达尔这种穷鬼喜欢了。” 查士丁尼指了指东北边的荒芜草场。 “夏秋两季,内陆地区的气候实在干旱,跟北非沿海都差不多了。” “陛下,顿河是季节性河流,冬季封冻,春季雪水融化,降雨也多,水势迅猛,夏秋两季的水流本来就非常平缓。” “这个时候,草原上的一些水泡和顿河的不少小支流估计都干枯了,他们只能去大河沿岸放牧。” 贡萨洛说着,看向远处的俘虏群。 “陛下,您准备怎么对待他们?” “老样子,让他们尽可能改信,编入一个个哥萨克千人队,给他们分配草场和农田。” “游牧蛮子在信仰上历来十分随意,少数不愿改信的就卖去南方吧,不用杀戮,没意义。” 查士丁尼沉吟道。 “顿河三角洲的情况还算不错,降水比较丰富,和迦太基相差无几,我们以后就在这里扎根。” “这里原本有几座热那亚人的贸易站,在几年前被哈吉·格莱毁于一旦,我准备在这里建造一座堡垒,再陆续发展为一座城市,你觉得怎么样?” “不错的选择。” 贡萨洛点点头。 “顿河在春季水流迅猛,夏秋两季水流平缓,只要我们的内河水师可以将河流入海口牢牢锁死,北边的鞑靼人打不过来。” “但是冬季比较麻烦,河流冻硬了,他们还是可能在此时大举进攻。” “没事,冬季太过寒冷,没有草场,他们没办法长期围城,打不下来的。” “况且,顿河入海口并不是每年冬天都结冰,就算结冰,冰层也不厚,不一定能供大军通行。” 查士丁尼摇摇头。 “再说,努尔道拉特和明里还在西边死战,至少在五年内没办法打到这边。” “克里米亚半岛上,夏洛特也在向北进军,不过那里是鞑靼人的核心地区之一,进展缓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