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别墅里漆黑一片,好在门并没有反锁,她轻轻一推就开了,借着窗外的月光,她看到客厅沙发上倚着个人,慢慢踱步过去,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。 脚下踢到一个空瓶子,她弯腰捡起,然后又踢到一个,她再捡起,就在她认真捡瓶子的时候,咔嚓一声,整幢别墅的灯亮了。 钟禾半蹲在地上,突然就没有了抬头的勇气,而即使她没有抬头,也可以感受到一道凌冽的目光,正在犀利的望着自己。 她盯着满地的空酒瓶,手指在地面上无措的抠了几下,缓缓起身,朝他走过去。 目光从他修长的双腿一点点上移,移到他冷若冰霜的脸上,她的心狠狠的鸷了一下。 那是能将她凌迟的目光。 如果她不曾见识过他温柔深情的注视,那她现在就不会因为他这样冷硬的眼神而觉得难过。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北方落雪的那个晚上,他的手掌从她眼前移开时,他眼里温柔装着她的样子。 没有落差,就不会惆怅。 “怎么喝这么多酒?” 小心翼翼的开口,鼻腔一阵酸楚,她把头又低了下去。 对面没有声音,但那能将她凌迟的目光却一直将她锁死,周遭死一般的寂静,许久后,才听到一声沙哑又冷漠的驱逐声:“出去。” 眼泪不可抑制的落下来,她撇过头倔强的咬住嘴唇,将剩余的水光逼退回去,哽咽着开口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 她知道也许对于褚淮生来说现在最不想听的便是这三个字。 可眼下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。 褚淮生果然是不想听。 非但不想听更不想看到她。 他踉跄着从沙发上起来,脚下被一只空瓶子绊了一下,钟禾本能的上前搀扶,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。 望着他拒人于千里的背影,她难过的喊道:“我知道我不该莫名其妙的离开,可即便我很快回来了,也不能被原谅吗?” 她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。 褚淮生缓缓回头,一张冷漠的脸上堆满了讥讽:“很快回来?你当我这里是什么?酒店?旅馆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吗?” 钟禾流着眼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。 第(2/3)页